卓柏窝在自家沙发上摸着一本很厚的相册，他还没打开，因为银蕊不让他打开。据自家妈妈说，等伯母来给他们说圣诞快乐的时候再打开。
卓柏难得听话一次。其实是因为他好奇。好奇这本相册记载了什么非要等伯母来一起看。好奇心驱使他耐心下来。
“姐，你说伯母他们什么时候来？”卓柏笑着问墨帘婉。
“喏，这不来了吗？”
卓柏马上跳起来，“伯母圣诞快乐！妈，我现在可以打开了吧？”
“不行，”银蕊摆着手指，“你尘哥没来，不能打开。”
卓柏蔫蔫坐下。
“听我的，包括礼物，也得你尘哥到了之后再拆开。”
“别呀妈，你别摧残我了！”卓柏撇了撇嘴，飘到百夜阳身边，“阳阳，你大哥呢？”
“哥哥把我和妈妈送过来，然后说他有事又走了。”百夜阳如实回答。
“那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道。”百夜阳摇头。
卓柏长叹一声，把相册放在桌子上就跑到室内花园里去玩那些花草的叶子了。
百夜寒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把刚给他打上针的厉娅吓了一跳。张华则是一手插兜看着他，“又做噩梦了？什么内容？”
“他们都走了。”百夜寒愣愣地看着张华，抱住自己的膝盖。
厉娅是除了张华外唯一一个能不让百夜寒条件反射躲开几次就帮他打针的人，她见过百夜寒很多状态，唯独这种没有。感觉，很孤独。
“包括尘？”
百夜寒点了点头，他的兄长离开之前最后一个拥抱还捅了他一刀。分明就是梦境，疼痛还那么真实。
像蜷起来的小刺猬，满身的刺，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厉娅这么想着。平时午休张华会对她发牢骚，说他就是个可怜的男孩，非得把自己的心思埋那么深，让自己的压力那么大。她还不信，现在总算信了。
“松子，我突然想起松鼠也怕水，和你一样。”百夜尘边说边走进来，看见这样就猜到了，“梦到什么了？”
“走了……”
百夜尘愣了愣，揉了揉百夜寒的头发，“今天是落月族的专属圣诞，记得吗？”
“你要去卓柏那里吗？”百夜寒偏过脑袋看着百夜尘。
“是啊，有什么需要带的？”
“书房的柜子里有一个木盒子。”
“还有吗？”
“一个动作。”百夜寒竖起一指贴在唇边。
“这是什么梗？”百夜尘皱了皱眉，“你休息吧。”
“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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