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向肯苦给我看的，可是，我还不舍得。”
这就是闵希载和莫子诚的此去经年了。让人诧异的是，他们都相信如果对方选择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共度一生，那就是在经历一场自导自演的灾难。
如果不是以为他在受苦，我不会察觉自己还是爱他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莫子诚不会移情别恋呢？”乔安从一排排货架间探出头。
“可能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都相信要找一个真正能说话的人太难太难。”我把大衣脱下来丢在收银台上。
“别放那，店里人来人往的。”乔安把我的大衣收起来，递给我一杯水：“我是想不出来，莫子诚平时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能对你说什么。”
我接过来捧着，权当暖手：“就算不说话，静静地握着手，也很知足。”
乔安瞥我一眼：“你那是中世纪的情调。”
我笑：“真的，也不在乎话多话少。重要的是心里明白：随时随地，永远都能从彼此那获得慰藉。”
“照这样看，快结婚了吧。”
我摇摇头：“还提不到那——毕竟我们有三年没在一起了。心灵契合，并代替不了实际生活上的交集。”
“你还算头脑清醒。”乔安松一口气。
我知道乔安一直觉得子诚是在拐骗幼女，因为认识他时，我差三个月才成年。这个印象一旦打下了，就不容易抹掉。时至今日，虽然我早一脚跨进了大龄女青年的门槛，可她仍然觉得这段感情有污点，至少起头是不那么纯洁、不那么纯粹的。我对她的保守作风无话可说，“——你近来在听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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