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楼上弄七零八落的盆栽，觉得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叫老妈，她说没听到。
隔了一会儿，还是在响。我觉得不放心，就提了把笤帚去开门。门开了，竟然是小黑和一只小白狗。
我一面放它们进来，一面叫老妈来看：“大冷天的，它倒有心情出去拈花惹草。”
“等你下次回来给它介绍朋友，它早失去生育能力了。”妈白我一眼。
希元刚巧从楼上下来，听见了，狂笑不已。
我看他一眼：“笑什么，没见过妇产科大夫吗？”
一秒钟的静默，两秒钟，三秒——
“应该是见过的吧，不然我怎么生出来。”希元煞有介事。
我牙齿抵住下唇——这就对了。
这，就，对，了。
接下来小黑和小白自去亲亲我我，完全不理会尘世纷扰的模样。希元也加入了我们，正式开始大扫除，为爷爷奶奶搬回来住做准备。老人家这几天就一直抱怨六楼不接地气，腿肿，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希元，大概早搬回来了。
扫完了灰通风，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叫“小溪——小溪——”的呼唤声。
“你觉得那是人名还是狗名？”希元站在窗口问我。
“当然是狗。”我学给他听，“叫人的话是这样，‘小溪？小溪——’。”
“蛮有心得啊。”希元又是那副‘没看出来’的表情。
“那是，爷奶养狗的时间绝对比养我的时间长。你不知道，比起和小朋友玩，我小时候更愿意——”
“怎么会有这样的区别？”
“你是说——声调？”
他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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