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纳闷儿。站起身从隔板上帘缝儿一瞧，不由吓了一跳。里面四个孩子他都认识，全是公司家属楼的。有张总的小公主，赵书记和刘副总各自的小少爷，这三个十来岁。另一个就是二博士的儿子，十二、三岁。
刘洪涛坐下和二博士嘀咕：“你他妈的够损了！”
二博士笑着轻声说：“小崽子们整天一块胡闹，没办法，只好套套真话啦。”
这时，隔间上菜了。听孩子嚷嚷是只北京烤鸭。就听一个孩子说：“咱咋吃呢？得有点儿规矩。咱公司快归小英子家了，她爸就是咱爸老板，小英子当桌长，吃头口鸭胸脯……”
“不对！”另一个孩子说话：“公司快归我家了，市里咱有人……”
这时，刘洪涛掐了二博士一把：“这不正道，就此打住吧。”
二博士示意别说话，没想这时刘洪涛突然将隔间壁板敲得“咚咚”响，又起身掀开上帘儿吼骂：“小兔崽子！在这儿丢人现眼，给我滚！赶快回家。”
这变故太快，二博士来不及制止。孩子们当然认识刘洪涛这个曾经的大科长，吓得愣了会儿，鸟悄悄地散了。二博士气不打一处来，可没等他发作，刘气哄哄地骂了句“下三烂”走了。
二博士这个气呀！越想越不是滋味儿。本想通过孩子谈话摸些情况。可这精心安排的好“戏”愣是让刘洪涛给搅黄了。刘这位从不怎么讲原则的人，今天怎就原则和正经了？是真正看不惯“下三烂”？还是故意借题发挥维护公司的某一位头儿？看样子很可能是后者！那么自己就看错人了。
返回公司，他看见火灾现场正在清理，心头不由一紧。早不清晚不清，有人“调查”就动手了！现在看来这个刘洪涛肯定是他们一伙的！他被免职不外是不得不演的“苦肉计”罢了。
下班时，门卫老董头儿叫住了二博士。等人走光，老董头儿说：“他们清火场，我可牙口缝儿没露你。”
二博士说：“知道，是我找人不慎重。”
老董头儿说：“我得了信儿，市委和外贸局研究了，张总买断没可能了，定死是刘副总！”
二博士明知故问：“为啥？上告信闹的？”
老董头儿说：“这个不主要，上告信三个人都有，主要因张总工作不利，给国家造成巨额经济损失，而且还有故意的成分！所以买断人定了刘副总。价标也削了，降了四百万元。”
二博士问：“这信儿准吗？”
老董头儿说：“我女婿在市委当秘书，他的话还有差儿？”
二博士不由苦笑，自己的分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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