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没有心的。”千风月提起嘴角，他的眼里有冰冷的光一闪而过。
千莜怃怔了下，随即微微笑了：“啊，你说我没有心？这话真的说重了些，我没有家人，更没有牵挂，我就是有心，又要放在谁身上？”
千风月冷冷地说，“小羽和我们不一样，更和你不一样。”
千莜怃凉凉地抚了一下下巴。
半晌，她冷声：“你似乎搞错了，今天我来，是想问问你把那两个人弄到哪里去了，不是来听你和你妹妹的肉麻亲情故事。”
“呵。”
千风月放下手里的油灯，轻轻击掌，整个古堡竟已灯火通明。千莜怃心里凝住，抬眼便看到悬在空中的两个箱子。箱子的顶部有一根细铁丝，从高处悬挂下来，摇摇欲坠。
“亲爱的，如果你只能带走一个，你想要谁死？”
“我不会做选择。”千莜怃冷冷道。
千风月微笑，他再次击掌，箱子落地，隔板应声而落，千莜怃眯起眼，看清楚两个箱子中沉睡的少年后，淡淡道：“你想拿他们惩罚我？”
“怎么会。”
“如果我不选呢？”
“那就谁也活不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能力救出他们？”
千风月笑了：“你的确没有。”
“好。”千莜怃扬起下巴，“我选。”
“乖孩子。”千风月满意地点头，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剂，分别在两人鼻翼下扇动，“别妄图在这时候开枪，你知道这个城堡里有多少狙击手吗。”
片刻，贺以琛和佐时柒便清醒了过来。两人看到千莜怃，都是微微惊讶，却不言语。
千莜怃缓缓抬头，看着贺以琛：“你还好吗？”
“……？”贺以琛无言地凝视着她，点头。
千莜怃有些忧伤地笑了：“如果你死了，记得在奈何桥边等等我。我会来陪你。”
她缓缓拿出藏在袖子里的消音手枪，毫不犹豫地向贺以琛的胸口开了枪。
少年脸色瞬间煞白，他看着千莜怃，胸口一阵炽烈的痛楚，几乎贯穿了他。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如同妖艳的曼珠沙华，诉说着最艳丽的死亡。
“你……真的很残忍。”贺以琛微微笑了，他清澈忧郁的眼睛落在千莜怃精致的脸上，努力地喘息道，“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一切……你要怎么办……”
千莜怃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我曾经希望你能想起一切，现在却又盼望你永不记起。你不要陪我死……我只想你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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