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地狱路途
“别，别开玩笑了！”中年人狂怒的揪住老人的衣襟，然而扣着老人肩头的手猛烈地颤抖：“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猪猡，有种再碰我一下！”卡戎用极快的速度将手中摆渡的竹竿向前刺去；只听一声惨叫，中年人瞬间捂着肩膀瘫坐成一团。左肢被整条切割，滚落在船板上；断口平整，却不见一丝鲜血涌出。
卡戎将断掉的肉块提起，抛入湖水中，刹那间就被大堆的黑影所包围。我借着船头微弱的灯光向下看去，几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争先恐后地撕咬着中年人的断肢。他们有着人的身子，鱼的尾巴，然而面部却如同扭曲如厉鬼。他们的面部生满乌紫色鳞片，犬齿暴漏在外，瞳孔暗红如同未干的鲜血。
除了我和我对面的家伙，余下的几人纷纷惨叫着抱着脑袋，蜷缩在船尾。最开始的中年人已经被吓蒙了，单手捧着脸，喉中因恐惧发出刺耳的尖叫。
卡戎毫无怜悯地看着他们：“这里是死人的世界，很明显，你们很快就会转世投胎，不过...”他话锋一转：“在这之前，我得决定你们中谁会下地狱。”
我对面的青年倒是很淡定，他笑道：“你个溜船的还顺便把冥王的事给代办了哈？”
卡戎斜撇了他一眼，嘴中发出怪笑：“人类，少插手，你才能得到更多好处。”
断了只手的中年人匍匐着爬到卡戎脚边，肥胖的手掌扯着卡戎的裤脚：“大，大人，您放我回去吧！我有钱，有很多钱...”
老人原本昏暗的眸子霎时闪现出不明的光泽，他道：“胖子，你倒是诚恳。现在把钱给我。”
中年人慌忙地掏出大把大把的纸币，然而卡戎却对它们呲之以鼻：“就只有这些废票吗？我要的是金子。”
青年又开口了：“哈，你们地狱也搞这一套？有金子就能回去？”
一股阴风吹来，青年的脖子上被卡戎死死掐住：“不想要舌头了？”见青年不说话了，才将手放下继续撑船。
我很想像其他人一样用哭嚎与惨叫发泄内心的情绪，然而事实上我并没有这么做。我靠近那个青年，小声道：“哥们你有勇气啊，咋到这儿来的？”
青年回答：“病死的。”
“啥病？”
“狂犬病加艾滋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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