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墓碑上,纪韵一袭白裙,梨窝浅浅,恬静的笑容里掩藏着苦涩。
一身着圣源校服之人站在墓碑前,显得格外青春。
“妈,我今天就要去上学了,我辛苦了六年,才做到今天这样,但是我不后悔。”纪沫将手中的花放到纪韵坟前,“我会好好生活,交好朋友,我,会幸福。”
“妈,其实我本来打算让萧年去陪你,现在,我想先让他在你的坟前认错,你会谅解我的吧,你是那么温柔。”纪沫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叹息。
“当初,我们那样快乐,可是,他却连这样简单的幸福都不愿意留给我们。”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绵长。
“可是你还是会原谅她的,对吧,只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语气转冷,“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妈妈,如果当时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那样任性。”杏眸中深藏着点点泪水,纪沫看向天空,天,是那么的蓝,和那时的一模一样。
“你这个野种。”一群孩子包围着纪沫,骂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野种,我有妈妈,我有妈妈。”纪沫哭泣着大叫起来。
“是吗,那你告诉我们,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一个穿着粉色泡泡裙的小姑娘问道。
“我,我,我没有爸爸。”纪沫压低了声音。
“那你凭什么说你不是野种。”小姑娘讽刺地说“你就是野种。”
大家又叫野种,有一个小男孩还捡起了地上的石块儿,扔到了纪沫的头上,纪沫转身便跑。
—家—
“沫沫,这是怎么了,天呐,你的额头流血了。”一向温婉的纪韵也惊呼起来,不禁手忙脚乱。
“妈妈,我爸爸去哪了。”纪沫并不是没看到妈妈的辛苦,只是想问,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就她没有,她是不是真的是野种。
纪韵的动作顿住了,“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他们说我是野种,妈妈,我真的是野种吗?”
“不是,沫沫不是野种,沫沫不是,沫沫有爸爸。”
“真的吗,那我的爸爸在哪里啊?”
“在……”纪韵有些犹豫,不回答。
“妈妈骗人,我根本没有爸爸,我是野种。”纪沫喊的嗓子都嘶哑了,跑了出来。纪韵在后面叫纪沫的名字,纪沫捂住耳朵,边哭边跑走了。
没想到,等她回到家,纪韵却倒在了地上,也是那次,纪韵的身体才开始变差的吧,纪沫苦涩地笑了笑。
“对不起,我很想对你说,是我不懂事,可是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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