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所说的黑衣人真的没那么特别。他们大概有十五人左右，穿了一袭黑衣，也许是商人赶路的原因，他们的袍子很宽大，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兜。对于出远门的人来说，黑色是耐脏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做生意？在这种地方，莫非是要换土特产？
看到小雨和我进门，和村长谈话的黑衣人停止了讲话，转头看向我。村长似乎很高兴，连忙招呼我坐下。村长解释说村里好不容易来了商人，想买些土特产，又不知该如何评定价钱，所以叫我过来，并且说了麻烦我之类的话。我微微一笑接受了，对于村民来说，有人肯买东西是求之不得的，他们不用去集市冒着风吹雨打换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慈眉善目，我们谈论许久，终于敲定了价钱。他们买了很多东西，村里人开心得不得了。
忙完事情，我会到了居住的小屋，关上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眼中有了从未有过的清明。
小雨曾问过我，她问，什么是人生。我回答，人生就是慈悲，她笑了，笑得别有一般风情，可是眉眼间却有一抹抹不去的哀愁。我愣愣地看着她，只感觉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可我很疑惑，为什么让你如此难过？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她只是笑笑离开。我望着深秋树叶的飘零它们犹如迷途的蝴蝶，在尘世之间找不到方向。深秋的天很凉，我望着还在下绵绵细雨的天空，感叹这天何时会放晴。
今天小雨又来找我了，她的手上提了两坛酒。她冲我笑了笑道：“子析哥哥，今晚月色真好，陪我喝酒吧。”我虽不知她何时学会了喝酒，还是允诺了。在小院的石桌上，放着两坛酒，两个酒杯，石桌两旁，我和她对坐着。她为我斟了一杯酒，自己斟了一杯。我拿起一杯一饮而尽，入口微辣，一丝甘甜入喉。我笑问：“女儿红？”她点了点头，拿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女儿红是家人在女孩子出生时埋下去的，等到女孩子嫁人时挖出来喝。我疑惑地问：“小雨，你要嫁人了？”她笑了，眼里竟然沁出了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也不拭去，任眼泪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犹如撕破了她伪装的面具。“是啊，子析哥哥，我要嫁人了。不知父母在天之灵是否会为我高兴。”说完看着我道：“子析哥哥，如果有一天有一个人，做了特别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如何？”“为何如此问？”她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我看着渐渐被云层遮住的月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什么时候？”她看着我：“那一杯酒。”我微微一笑，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曾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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