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陈普庆领着李老师，问遍了认识张小帆的人，走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就连刘金庭哪里，陈普庆也硬着头皮去问了问。
“普庆，凭借你对小帆的了解，他最会去哪里呢？”李老师的这句话，已经问了好多遍。
“我和张小帆是在高二下学期才相识，我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一般来说，在我们原来的学校，但凡涉及到打架，都会有我和张小帆的身影。这就是我和他的关系。”
对于自己曾经的恶行，陈普庆直言不讳，因为他想转变，才肯如此正视自己。
“什么，你们彼此相互不了解，就敢一起去捅那么多的娄子？你们不怕被老师抓住把柄，而把错责推到对方的头上么？”李老师想了解张小帆的内心，却怎么也不能走进他的世界。
“当然不怕！李老师，你知道么？‘混子’这个称谓，是家长、老师、以及好学生，给我们的定位。确实有一些人，总会动歪脑筋，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张小帆不同，在我心目中，他是英雄。他很单纯，也很富有正义感。我和他，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
“你的意思是，通过打架，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品行么？这一点，老师绝对不会认同。你说张小帆富有正义感，是个英雄，可他为什么在刚上学的第一天，就殴打了足球队的学生？”
李老师想要挽救张小帆，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明是非。
“那只是我们震慑学生的手段而已，有时候是要装装样子，小欺负一下别人。”
陈普庆尴尬的笑笑，又严肃的说：“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或许，张小帆已经离开了浑城，也说不定。我能感觉到，他来复读，并不是想来捣乱的。被开除了，他表面上显露出不屑一顾，可内心里，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你们这样不可一世的学生，是该好好打击打击。听你说了你们的英雄事迹，我恨不得替你们的父母扒了你们的皮。不过，小帆要是离开了浑城，那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师生缘分，就到此为止了么？”李老师的愤怒中，带着悲悯。
太阳与月亮，一如往常的照耀在三十中学漂亮的教学楼上，李老师惦记着她心中的“赌注”，没有缘分的人，形同陌路，而有缘分的人，必将会再度见面。
张小帆被开除的第七天，在校园内，已经很少有人再谈论这件事。教导主任找到李老师，再次重申，什么是作为一名合格教师的“必要条件”。无精打采的李老师，不知如何反驳。
孤单的夜，李老师走到青年桥边，望着黑漆漆的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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