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一本杂志被丢在仇如是精致的脸上，她偏过脸，原本柔软的纸张此刻像尖利的刀锋划过她的脸颊，也划在她的心脏，生疼。
她站在那，偏着脸，双手握了拳，愈来愈紧。
“这就是你给我的‘满意’？”
高创昱冷鸷的眼紧盯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仇如是，整个人却慵懒地倚着真皮沙发的椅背，缕缕白烟由手指间夹着的烟头升起，缭绕至他眼前。
这白烟犹如一片幕布遮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教人看不透也看不穿他真正表情，与此同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从脚底窜起。
这彻骨寒意，就像面对着一条剧毒眼镜蛇，它吐着危险的信子，昂着滑腻的身子，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猎物，谁也猜不透，它下一秒的动作是吐出致命的毒液，抑或扬起尖利的毒牙倏地咬上猎物的脖子，还是将猎物紧紧缠绕直至其窒息。
仇如是转过脸，被高创昱意味不明的表情，惊得心中一格，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呐呐开口：“对不起，高总。”
“如是，你是不是忘了，很早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最不喜欢听见别人对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因为这三个字代表了——失败。”
高创昱沉着声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厚重，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由喉头发出，每一个字眼都透着寒气。
这寒气，让仇如是心中微颤，她知道，高创昱生气了。其实早在白声默出现在她身后，她就该预料到这一刻。
跟随高创昱多年，她自然明白，当高创昱生气，她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因为多说一个字，就多一份危险。
果然，在吸了一口烟之后，他又缓缓开口：“在我的字典里，只有成功二字，绝对容不下失败。你是我培养的，一直是我的骄傲。”
话说到这，他抬眼，锐利的眼神似刀子扫向仇如是，面上扬起笑容，这笑容里没有半分笑意：“你的聪明、自信、不服输的性格是多么像我，在你身上，仿佛就能看到年轻时的我，这也是我愿意栽培你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么？
原来只是这样吗？
也是呵，还能是怎样呢？
仇如是掌着方向盘，Smart飞驰在A市的夜色里。
一记霹雳划破长空，暴雨倾盆而下。
窗玻璃上的雨刷划出浸淫在大水漫漫中的夜景，一盏盏街灯飞快地向后掠去，仇如是开着车子，觉得自己游走在世界边缘。
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冰冷冰冷，关节发白，几乎看得见青筋。
“可你终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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