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初芜尘娘亲尸骨被毁,十八暗影横尸初云楼……更是差点,永远的失去萧韶。
那一日,种下了初芜尘誓要推翻初季云的前因。
那一日,是整个天下局势变换的开始。
这场以整个武林,整个皇朝,整个天下为局的棋,每个人都是棋子,谁都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初季云是,洛宣是,初芜尘和萧韶也是。
嵩山山顶,云崖子端坐在地,面前是一盘棋,而下棋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望着山下云雾环绕,奔涌变换,幽幽叹道,“这天……要变了。不过,罢了,此乃定数!”
一切,都是天意!
“一季秋雨一山红,一水黄花一飘蓬。一世情缘一夜冷,一场残梦一场空。一场残梦一场空啊!”
一夜大雨淋漓,加之沉重身心打击,初芜尘在回到竹屋的那一刻,就晕了过去,还发起了高热。
萧韶在一旁守着他,一整晚,初芜尘的梦呓从未间断,看着他恐惧,惊怕,愤怒,悲痛的样子,萧韶无数次阖目,关住几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初芜尘……初芜尘……
为他点了一些安神香,萧韶也受不住,倚在窗沿小憩。
再睁眼时,对上的,是一双冷酷的,凛冽的,毫无波动的眸子。没有情绪,深邃到,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感情。
这是一双死寂的眼睛。
只有在看着萧韶的时候,才会有细微的波动,和温柔。
萧韶心口一疼,“你发高热,该多休息。”
初芜尘没有理会,而是看着她,就用那双眸子,他说,“萧韶,你知道亲手毁掉自己至亲之人最后的完整时,是什么感觉吗?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又是……什么感觉?”
萧韶凝定的看着他许久,目光似水,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好似一个不注意,就会随风散去。
“我知道。”
初芜尘问,“什么感觉?”
萧韶:“生,不如死。”
初芜尘惨笑,“是啊,生不如死。”
“你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萧韶勾勾唇,露出一个是笑又不是笑的笑容,“……我曾经和你一样,亲手毁掉了我的……娘亲。”
初芜尘震惊!
“我娘亲是武林第一美人,和父亲的结合可谓天作之合。父亲很爱娘亲,对她百般呵护,明明都是一个大人了,性子却比我还任性。”萧韶笑了,愉悦的笑,“我为此和父亲抱怨过,结果,被一顿臭骂不说,还被罚了一天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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