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些分析程序都很正规，我挑不出错，除非……”他猛然起身，因此踉跄了一下才维持住平衡，眼睛里射出银色的寒光，“除非你们直接在原始数据上造假！”
“呵。”朝歌·霍普金斯轻笑道，“没有，那样风险太大，如果有哪位好奇心爆棚，把发下去的资料带回去查证，泰勒·奥茨林就会如您所说，沦落为江湖骗子。”
“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卡列目光炯炯。
“很简单。”女外长语气体贴，犹如一位老刽子手对行刑对象的那种无微不至，充分地满足了绞刑架上犯人的好奇心，“菲尔德先生，战前和战后分别利用手头的情报数据推断战争的输赢，哪一个来得快捷精准？”
原来如此！卡列心中大震，泰勒·奥茨林引用的事例看起来都详实精确，但那些都是发生在过去，研究界有过定论的，他的结论不是推断，而是通过上帝视角，把在战前几乎不可能注意到的部分联系起来，自然精确得可怕。
“这又算哪门子的博弈论！”卡列既愤怒又不甘，一拳砸在墙壁上，“百分之九十五，九十五，亏你们编的出来！”
“其实事前，我们专门准备过一套方案来应对您的质疑。”朝歌·霍普金斯充满怜悯地望着他，那双暗红色的眼眸深处却是嘲意，“我们毕竟不是神，怎么可能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吻合度？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但您却没看出来。”
卡列颓然地坐倒在地，“好，好，好……如你们所愿，这局游戏我输了，输得彻底，我会主动申请辞职……”
朝歌·霍普金斯直起身子，踱步到船钱，缓缓伸出手，哗啦一声拉开窗帘，而后推开窗户，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停了不久，属于雨后的清爽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将一切污秽与沉闷都一扫而空。
“不需要。”她突然说。
大盛的天光一瞬刺痛了卡列的眼睛，他下意识用手去遮挡，指缝间漏进细碎的光粒和窗户切割过的画面。他想了又想，逐渐移开手，豁然开阔的视野里，年轻的女外长当风而立，身后长发被风托起，像是在追逐什么失去已久的东西。
“不需要辞职。”她重复了一遍道。
“霍普金斯部长？”他下意识地说道，第一次不带嘲讽之意地称呼她，“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真的被你搞糊涂了，你之前准备了那么多，不就是想逼走我，推听你话的人上位，把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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