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滑过她的侧脸，指腹略带粗糙的感觉十分明显。
亲吻，抚摸，已经分不清是这近乎无距离的触碰，亦或是cuiqing药酒，让唐浅觉得快要窒息。
他是如此熟悉她，知道如何能让她愉悦，如何能让她情不自禁。
然而此时的唐浅，指甲已经深深陷入皮肉，在这剧烈疼痛的清醒之中，强忍着颤抖着没有回应。
让墨无痕停顿。
他看见她的脸色是十分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紊乱得厉害。但眼神清澈，里面那名为隐忍和拒绝的含义，已经不用解释。
明明已经十分痛苦，明明沉沦进去就能获得解脱，眼前之人却选择用这样决绝的方式，回绝着自己的心意。
墨无痕皱起眉头，拇指描摹着唐浅的唇形，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多了些许雷霆之意，“这般不情愿？”
唐浅强忍着声音的颤抖，几近无情回答着帝王模糊称谓的话语，“若微臣的身子能愉悦陛下，陛下尽管拿去便是。只是微臣惶恐，不敢回应。”
“好一句‘微臣惶恐’啊……”墨无痕笑起来，手指游移，落在了唐浅的胸膛，“唐浅，这里的心，是否已经像北方的坚冰一样生硬了呢？”
唐浅没有说话，温顺跪着，任凭天子脸色骤变，将书桌上的所有公文或是笔墨，纷纷打落在地。
胸口的压抑就快控制不住，墨无痕何尝不是在克制着自己即将决堤的情绪。
不能再这样下去。
墨无痕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发泄过后，脸色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说道，“那就依长宁侯意，跪安吧。”
两人都很清楚，若是继续这样相处下去，一定会发生彻底无法挽回的事情。
唐浅几乎要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出御书房的。
克制着血液里的沸腾感，最后的清醒已经开始崩塌，唐浅不知道自己的意识还能维持多久。
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沉重与紊乱，皮肤也是不符合这入夜微凉的滚烫。
已经是深夜宵禁，长宁侯的腰牌能够自由出入宫门，但是此时宫中已经寂寂，又触怒天子，唐浅只能自己走出宫。
到了御花园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跌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反而能让神志稍微恢复一些，唐浅似乎听见，有人在唤她。
“唐浅，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的手触碰到肩膀的时候，瞬间退却让唐浅晕眩的热意。
渴望更多。
再也抑制不住，唐浅拉住来人的手，然后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抱。
“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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