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灵不答，张康便也不问，两两之间，达成一个有效的平衡。很快，买了一大袋东西的安凰竹就回来了。刚刚把东西提上车，后知后觉的安凰竹立马又惶惶不安。
因为安凰竹才发现，自己把张康给的一百块钱，全部都给花光了。回来才想起来，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张康会不会觉得不好。
虽然惶惶不安，可是却入睡极快。张康车，没开出多远，安凰竹就睡着了。温饱之后，嗜睡，如此忧愁不多的人。张康越发觉得于心不忍了，未来不确定，这样的安凰竹，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觉得都是因为你？”
塔灵的声音骤然响起，张康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你远离这个安凰竹，她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塔灵补充道，张康听得出来，塔灵的声音里夹杂着的情绪。那种不屑，那种看不起，全部都是针对张康的，张康不严不语。
“那个安凰竹，就算不遇见你，也会遇见别人。她现在心性虽然不像一个孩子，但是不谙世事。钱理保存得太好了，以后不是因为阳气而开发智力，因为别的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惶恐。到时候的安凰竹，可能就连选择变好的权利都没有。”
塔灵的话，张康轻声嗯了一下，没有说话。
“连变好的权利都没有，这么严重？”
张康自言自语，没有问塔灵，塔灵也没有解释，这话就是如此。
后面的安凰竹沉沉入睡，张康在前面，踌躇前行。距离江城越来越近，张康的心，就越来越不安静。
“我大概知道你说的了，为什么她自己，只会变坏，没有变好的意思了。我记得我看过一句话，一个人真正的成长是在父亲葬礼上。可能安凰竹以后智力也会开启，也会知道人世险恶，只是知道的情况，可能她已经不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张康在九世塔之内说道。
就像是，现在的安凰竹是一个没有出门的孩子，只在家里面，看到的一切，也是家里让她看到的一切。但是如果那一天，她走出去了，在外面看到的一切，都会影响到她。
如果还是和家里一样，那肯定不会成长，但是如果和家里不一样了。那外面遭遇的一切，都会是影响她的路。可是张康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信心，可能到时候选择权利，不可能是安凰竹，只会是这个世界了。
叹了一口气，张康又不说话了，继续开车。后面的安凰竹，头巾和帽子摘掉之后，看起来依旧美艳。
“世恶道险，终究如此。”
张康喃喃自语，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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