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情形是怎么样？”齐峥问。
何洱伸出食指敲了敲办公桌，发出几声脆响。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峥：“阿正哥，开始笔录了？”
“没，先聊聊。”齐峥很坦然，没有丝毫窘迫。
“也行。”何洱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那天我和小，咳，习思言去看画展。哦，就是那个陈书邀请的。逛了一会儿画展，我，习思言，楚韵和陈书四个累了休息，一个女生来找陈书说画框要掉了，好像就是那什么米雪的画吧。陈书去帮忙，挺久了，我们去找他。顺带欣赏了米雪的画，啧啧，那画简直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齐峥觉得有些怪异，有什么从脑子里一闪而过。
“看着看着，谁知道那画突然倒下来。我得护住言言啊——就是习思言。不可能让他打着吧。”何洱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差不多也知道了。”
“你跟习思言关系很好？”齐峥又问了一遍。
何洱这次回答了：“当然好了。”那可是我对象。
“当天会场有什么异样吗？”齐峥拿着记号笔在白纸上涂涂写写。
“人多算吗？”何洱笑道，收了齐峥一个刀眼。
“昨天五一。”齐峥无奈提醒。
“是吗？我说怎么放假还人多。”何洱眯眯眼，像是在看齐峥干什么。过了会儿才说：“昨天很热。”
“34摄氏度。”齐峥接道。
“难怪，我没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何洱笑了声，“我们刚进会场的时候味道很大，就连言言都受不了。”
“习思言也画画？”齐峥忍不住问。
“纯属爱好。”何洱看他一眼接着说道，“楚韵说是昨晚，也就是前天晚上颜料泼了，所以味儿才那么浓，跟公交车上一样。再加上后来冷气坏了，里面又热又难闻的。”
齐峥皱眉，似乎在想这也不是什么异样。
“尸体放着没味儿吗？”何洱看他皱着眉头，随意说了句。
“颜料用来掩盖尸体的味道！”齐峥茅塞顿开。“可冷气坏掉似乎没什么。”
何洱这次没说话，冷气看上去没那么重要，但是一联系上时间点就显得很巧合了。从那女生来找陈书去弄画框往前推顶多十几分钟，他们看画时楚韵抱怨热的时候是在休息前约三刻钟前。就是说是先在冷气停后画框才被弄松，画框真有那么脆弱？那么大幅画应该在墙上钉得很紧吧。当然，时间还只是推测，并没有切实证据。
“你们没找钉画的人？”何洱问。
齐峥陷入思绪死角，被突然一问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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