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什么将丧父称为失怙

  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

  念念花花草草,休云云,凄凄凉凉。

  昏昏沉沉,清清醒醒……心口的疼痛不消不减,整夜辗转反侧目难合,汗水浸湿了被枕。却又感着如坠冰窖的寒冷,不禁又蜷缩成团,在角落瑟瑟发抖……

  沉重的眼皮睁睁闭闭,咳嗽细细碎碎地溢出嘴角,手缓缓地抚上额头,侧头看着屋外一片光亮。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浑身绵软无力地重新跌在床榻,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良久,突然笑得凄苦悲凉……

  若鱼噎着满腔的酸楚,静静地伫立在门外,竟有些不敢踏入。怀里抱着的木盆水汽氤氲,润湿了他的眼眸,手微微地发颤,想起昨夜里昏迷吐血的先生竟有些的后怕。

  自欺欺人吗?真的没有救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若鱼?”里头虚弱的一声低唤,声音明显的中气不足,怕是真的病了,这次还能好起来吗?

  若鱼低着头快步进了门,将端着的木盆置在架上,回身去扶塌上的秋月白。却又怔怔地不说话,只是拧眉看着他,秋月白微笑不解地问:“可是怎么了?”

  “先生今日歇着吧,”到底是内心还是相信自家先生,想着他既然要与那人商讨事情,怕也是撑得住的。可现在看先生的模样,想必也会把人吓住吧。若鱼收回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口中边说:“我这就去等着,人来了再打发回去。”

  秋月白赶忙起身要制止,脱力感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撑着床板的手一软,竟颓然地跌落到地。

  挣扎地要起,奈何还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紊乱。眼前一黑,将闭的黑眸竟映着安歌的影子。

  莫真疯了不成?那丫头走了,是被他伤透了心,是他看着她从这里出去的。他明明知道安歌爱他,他却贪婪地汲取她的甜蜜,依恋着她给的温暖。等着她深陷了,他才又用最不堪的方法逼她离去……

  “秋月白,秋月白……”暖暖的指尖掐着他的人中,是谁在焦急地唤他?

  长长的黒睫簌簌颤抖,眸子轻轻地睁开,安歌俏丽的容颜近在眼前。这个傻丫头……秋月白那个备受摧残的内心,开始变得五味陈杂,悲?喜?

  “先生醒了。”安歌掩去欣喜的一瞬,故作疏远淡淡地说,却还是轻柔地去搀扶着他起身。

  似乎不太适应她的冷淡,秋月白只觉心脏处钝厉的疼痛霎时蔓延开去。面色苍白若鬼,强扯着微笑点了点头。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秋月白倚着床榻闭目养神,安歌垂首静待旁侧。他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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