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动,带过几缕青丝,抚上面,惹得视线有些紊乱。四爷的话说得明白,教人半分没法糊弄过去。
思索半晌,抬手将发间的茉莉花摘下放在手心,把玩道:“这茉莉花开得甚是好看,只是戴在了我的头上,却是没了味道。”
身侧之人负手而立,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如此,你是在拒绝?”
我笑了笑,视线定格在面前偌大的茉莉花田,不答反问:“四爷可知爱花之道?”
没有一丝起伏,他问:“何意?”
我答:“喜欢花的人从来都会选一朵最好的采下,而爱花的人却会将花种在适合它的地方,给它浇水,细心照料。”
忽的,手里的茉莉花被人接过,抬首便见四爷将它细细赏玩,末了,轻浅道:“采下它倒成了我的不是。”倏地,半蹲下身子,重新将花插在我的发间,暗色的眸子看进我的眼里,道:“采都采了,总得有些用处。”
这次,我没再把花拿下,只是趁他还没直起身子,伸手拽住了他。
四目相对,没半分胆怯,我问:“四爷可明白我的意思?”
良久,我看见他的眼里竟攒出了笑,清冷的声音附着一丝戏谑,他说:“这便是你拒绝三哥跟九弟的原由,只因他们皆不是爱花之人?”
我松开了手,看着他,很是认真地回答:“所以,四爷你也不会是。”
他愣了会儿,笑开了声。嘴巴张合,夹着好笑的情绪,他说:“话别说的那么笃定,是与不是不该你一个人说了算。有些事到了最后,总有出人意料。”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世间确然有那么些事,到了最后,总有出人意料,就像任谁都不会想到,一番血雨腥风之后,最后坐上皇位的会是四爷。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
到达董鄂府,已是傍晚时分。刚被人抬进门,巧素就跑到我跟前,说是揆叙来了,在房里等了好些个时辰了。我冷不防一哆嗦,怕是又要被唠叨了。
进到房间,入眼便见揆叙侧躺在贵妃塌上,手握一本蓝面书,月白长袍耷落在地,惹了尘土却不在意,一副悠然的神态。
见我进来,揆叙坐起了身子,将书放在一侧,漂亮的眸子看向我,好整以暇。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施以一白眼,道:“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
揆叙将我拉近跟前,神色一如那日在教堂里跟我谈论起四爷时,深沉肃然。眼下又为了这个原由,摆出那副让我讨厌的模样。他说:“忘了我与你说的?”
我摇摇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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