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妄图杀害陈诚的凶手在会议结束后很快被带上军事法庭，这一次那群人学乖了，他们不用严刑拷打，反正最后都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大脑里植入芯片的事情已经给了人足够的震撼，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不如用作震慑的棋子。
这一次国际军事法庭是面向全球直播的。
凶手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他双眼呆滞，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没有任何辩解，对于两位士兵的突然死亡没有任何解释。审问结束之后，他突然推开护栏，发疯一样地向前冲去，作势要扑上法庭的高台，龇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一条莽撞的疯狗。
很快，一群人簇拥上去，安保人员把他摁下来，这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死了。”
杨山坐在电视机前，直播突然被掐断，插播了一条今日新闻。
他住的这个地方不是单独病房，医院用房紧张，听说是联合国政府军动用了特殊手段将另外一所医院的人员都撤过来了，用脚指头也猜得到是为谁。这一会他左手边两个床铺的老人突然间精神大好，狂侃各种国家大事。
“听说再过一段时间，政府要实行国家边缘化政策了。”说话的这位睡在靠近杨山病床的这边，姓张，早些时候是位知识份子，当过老师，听说年轻的时候下乡当过一段时间知青的，来美国是因为儿子也在这边，办了绿卡顺带接他过来的，家住唐人街里头，另外一个老头姓林，其他一概未知，两个老头都算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多少有点缘分。
杨山安安静静地听他们侃大山。
“边缘化政策？”老林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说是国家大统一嘛，说得那么官方做什么，不过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了么？迟早的事情，反正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变化。”
“啊，不能说没有任何变化，到时候外汇的流通怎么办？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多着哩，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翻篇了，外国人和外国人见面改怎么打招呼？语言会不会变得只有一种官方流通语？这东西光是想起来都感觉到费劲儿。”
“你们这些知识份子。”老林鼻子里出了口气，“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就是爱杞人忧天，什么事情都往坏处的方面想，你应该像我一样，掰着手指头数数日子，你看看，距离四位交换者送上太空的时间还有两三年。我们都已经在这鬼地方躺着了，再细数下时间，到时候我们入土了，世界还好端端地哩，你烦恼那么多做什么？”
老张似乎被说动了心，但他仍嘟嘟喃喃地说了几句：“你不为自己着想，好歹也要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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