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全身已是冰凉,把老人家心疼得不行,等我洗完热水澡出来,母亲已端着姜汤候着。乖乖喝完,头晕脑涨地去睡,严严盖上毯子,不敢吹电扇,疹子却在这时大爆发,躁躁辣辣地痒,梦里还明白不能用手抓,唯恐伤了会留下疤痕。迷迷糊糊碾转反侧,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一直醒着。
天色似乎暗下来,屋里温度越来越低,难道是要下雨了吗?我嘀咕一声:
“冷。”
就感觉一只手来摸我的额头,接着探进毯子里摸后背,是母亲的声音:
“糟了,一点汗都没出,这么烫,怕是发烧了吧。”
然后是父亲疾走过来的脚步声,他也过来按住我的额头。
“肯定是烧了,赶快去医院吧。”
听说去医院,心里好难过,但更难受的身体燃起一种被打救的希望。我睁开眼睛,吃力地动因鼻子无法通气而变为呼吸通道的干燥的嘴唇:
“好,去医院吧。”
我要自己去,两个老人固执地一定要陪着。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无力地看他们跑上跑下帮我挂号,找医生,交费用,取药,找打针的护士……,心里直觉自己真造孽。
吊完点滴,已是晚上十一点。刚把针头**,金子电话就来了。
“你没事吧?”
“没事啊,扎了一针而已。诺诺怎样?”
“哈哈,扎针这么夸张?我们诺诺,一回家我就给她吃药,赶她去睡觉,出了一身汗,现在鼻子还塞着,不过没发烧。”
“唉,大概这是我喝凉水也会塞牙的时候吧。”
“所以,乐极生悲呀!”我们俩异口同声地说出来,一起哈哈大笑。
“马军跟我要你的手机号,我没给他,想先问问你意见怎样。”
“别给。我真的不想害人。”
“不是吧,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没感觉呀,有什么办法,如果弄得他喜欢上我,我又不喜欢他,那不是白害人家伤心。”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啦,人家条件不错哦,家里两个老人都拿退休金,又是独生子。”
“求你了……”
“行行,你自己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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