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许久的好戏，麻木的人群渐渐有了动静。郑兴博驱散了还在围观的群众，说道：“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苏美清几个女朋友围围在她身侧，一面安抚着一面将她扶回房间去。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大家心里头还是乱糟糟的。
锦年微笑着走到素时面前，心情极好，语气也有些欢脱，说道：“走吧，我们去吃早餐。”
素时不说话，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过身子又回到了屋里。起坐间里右手靠墙放着黄皮欧式沙发，她一进门便坐了下来。锦年跟了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心知肚明。一面关上房门顺势倚靠在门口，双手插进裤子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笑着问道：“还没好？”
素时扭过头看到他脸上毫无悔意的表情，心里的那股气让她恨不得上前去撕烂。捺住那股怒火，她单刀直入道：“是你做的吧。”
锦年抬高了眉毛，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笑着问道：“你在说什么？”
素时冷笑了一声，怒斥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也只有你做的出来！你敢说你没有设计这件事！”
锦年脸上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玩味，说话倒是漫不经心。他说道：“你说的如此肯定，倒仿佛真看见了我做这些事。”
素时说道：“我不用看见也能想得到，”又是冷笑一声，“你可是做这种事的老手了。”苏美清和她并非熟悉，素时也不是那种打抱不平的人，可是今日看到她的遭遇让素时想到她自己，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哭得那样伤心无助，仿佛看到了那晚的自己。云锦年简直可恶至极。他不知悔改罢了，还故技重施，或许对他来说一个女人的清白不过是白纸上涂上一笔彩色颜料，自己画的好看就可以了。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锦年面上不觉一僵，笑意渐渐收敛，而更让他恼火的是素时接下去的那句话。她接着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她凝望着他，泛起冷意的笑容，说道，“老鸨。”刻薄而且冰冷。
锦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眸子里的那团黑色犹如漩涡般深不可测，望着素时仿佛要吸进去似的。看的是素时心里不由得颤了颤。过了半响，他神色有了些松动，嘴角慢慢往上扬，冷冷的泛起诡异的邪魅，说道：“我要是老鸨，你觉得你是什么？”轮到素时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对劲，他笑的更是开心，反击道：“妓女吗？”他抬起下巴，傲视着她，又补了一句，肯定的口气，也是陈述句，“还是我一个人的高级妓女。”“高级”那两字还着重压了一压，像磨锋利的刀剑直接刺穿了素时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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