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又探起身举手，再次引起黄代表注意。
“噢，你还有什么事情呀？都讲出来，让沈会计看能在财务制度上找着依据的，一并都报销了，不就是几十块钱的事情嘛。”
“我们一起从向阳中学来的人里，有个叫王军生的，他为什么不算是知青？”李援朝有意大声慢说，让大家能听明白。
但知青中仍是一片疑问：有问事情的，有打听王军生是谁的……
芦醒民怀疑神态，让李援朝直接对他再说一遍；熟识的高中生纷纷向王嫣燕询问事情真实性。
她低头沉默，与对话知青点头或摇头表示肯定或否定的态度。
总场人也窃窃私语；但黄代表没有，他仰靠椅背，思索。
陆志刚站起来，扶扶眼镜，说：“尊敬的军代表、和林二师青龙川总场的各位领导：在王军生的问题上，我们希望能得到一个正当合理的解释。”
“根据青龙川总场党委的、讨论决定…噢，根据小黄代表的正确指示，青龙川总场党委决定认为：兰州知识青年合乎标准条件的，招收为正式的、国家的、林业工人。王军生年龄太小，招收为家属工人……”刘教导员说。
嘭！“他王军生、是谁的家属？笑话！”芦醒民大声质问。
“你不要拍桌子！”刘教导员严厉斥责道。
芦醒民站起来，嘭！嘭！“又拍了两下，你想怎么着？我们几千里路跑到这里，来当家属工人？这里的家属多好啊？是张达志的家属，还是詹大楠的家属啊？”
（张达志：时任兰州军区司令员。詹大楠：时任甘肃省军区主要负责人）。
冯广义走过去，压着芦醒民的肩使其坐下，又耳语着让他安静。
周校长站起来自问自答道：“什么叫家属？是现役军人、或者国家正式职工，携带的农村户口的女性配偶、及其子女……”
刘教导员冷笑道：“家属工不好听，也可以叫辅助工嘛。”
高占彪站起：“我再请问：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在我们向阳中学招工的时候就讲清楚？比如说有年龄上的限制等等。”
“沈会计，你这次招工工作完成得很糟糕！”
他倒没刚才那么慌张，说：“这我事先跟师里的刘政委、还有人事上，都打过电话，说没问题；我给总场老高打过电话，他也说能行，他还说已经跟你和小黄代表都讲过这件事，你们口头…”
“沈会计，你去吧，这里没你啥事情了嘛。”黄代表说。
沈会计嘟囔着快步出门。
“老沈是、代表、单位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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