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知道……如果我现在做手术的话，成功率是多少？”林亦凡有些犹豫地问出口。以前她可以抱着无所谓地态度，只是想着如果老天厚待她的话，那么她的日子可以过得足够漫长。她也可以对那些过往不抱念想。可是现在，她遇见了那个让她感到心痛，那个莫名其妙就能够左右她心情的人，她就不得不做深想。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不是一直都不同意做手术的么？你……是不是又头痛了？还是症状严重了？你可别瞒着我……”钟宇沉原本低沉温润的嗓音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语速也加快了许多。
“没有，没有！你别激动，我只是随便这么问问。要是利大于弊的话，我想是不是接受手术比较好？”林亦凡心里也在打鼓。毕竟所有的手术都有风险，就算是99%的成功率，她也不敢保证老天能够足够地眷顾自己。更何况这样的开颅手术，通常成功率都不会很高，在手术台上挂掉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关于手术，当然是越早越好。只是……你现在的情况我还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成功率是多少，我想你需要一个全面的检查，我和医院还有国内外的专家商讨一下才能明确地告诉你。”钟宇沉用一个医生专业地口气说道。“不过，有很多人不做手术也没有事。你先不用太担心。”钟宇沉耐心地安慰着，让林亦凡荒芜冷清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不少慰藉。
挂了电话后她忽然就恶作剧地想，要不要把她手机里的所有电话都拨一遍，把所有正在好梦的人全部都吵醒。
以前在法国的时候，肖一铮就经常这么干。他总喜欢大清早地给韦可欣制造惊喜，用他地话来说，清晨好心情就是一天好心情。但是往往女神和革命战友的待遇是两个极端，他也知道韦可欣的脾气，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他自然是不敢贸贸然就吵醒她的。所以每次都是一个又一个电话不厌其烦地把林亦凡吵醒，然后两个人一起为女神制造浪漫。林亦凡至今也没有想通，她那么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怎么能够忍受肖一铮那么长时间的摧残。
当然，她现在是不敢打电话给肖一铮诉苦的。默默地翻过了他的号码，最后却停留在叶浦泽的名字上。只要她轻轻一按通话键，就可以让那个熟睡的人抓狂，一想到有人可以陪她一起失眠，她心里便涌起一片暗爽。当然，她也不过是想想过过干瘾罢了。她昨天那么乌龟地逃离了他的病房，给她十个胆子，她也没有勇气拨出这个电话，尽管她心里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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