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是温暖而舒适的,卷席着男子后须水的味道,干净而又清新。
抬头可以看见那棱角分明的下巴,紧抿着,整个人冷静又沉稳。
“谢谢.”双脚落地之后,虞月看着那人认真的致谢着,可钟泷毓却只留给她一个冷淡的背影,就好像刚刚之事,完全与他无关。
揽月山庄看似华丽的背后,却是无限的算计与阴谋。
才踏入这里就受到攻讦被推下山亭,又差点被恩师掐死。
一日风波竟在这晚间,昏昏沉沉看着临江窗,竟毫无困意。
门被悄然打开了三次,皆是将各式的佳肴摆在了窗旁床上的小几上,偷偷的退了出去。而虞月却盯着那窗外,连抬头的角度都纹丝未动。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吃?”冷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侍者听着那声音不觉几分心中颤动了几下。
“是~”
“进去看看。”侍者恭敬弯腰,已然为时之昀将门打开恭敬迎了进去。
“叮铃铃”“叮铃”窗檐之下的风铃在风起之时作响,终于引起了她眼中的波澜。
“阿姊~”
“千玺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啊”小牙儿那张粉嘟嘟的小脸,黑白分明晶亮的瞳仿佛还在眼前,脆生生的嗓音像那婉转的百灵。
那日里的铜铃响起,总是能开启快乐的时光,是紫藤树下秋千架上曾经的欢声笑语,或是那水牛背上的牧童笛声,乌篷船上溅起的水花。
“阿姊~”
虞月闭眼,终是那千里之外,永无可能触及的人了。
平凡与喜乐的生活,终是和这尔虞我诈的地方相左相悖了。
而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除去了是被迫看病之外,也是因为那种曾经历经过绝望与无助,才明白权势滔天的重要。
虞月盯着那檐下风铃出神。
时之昀却看着她那宛如失了心智的怔惘,莫名心下一惊,难道,连虞月他也要保不住了吗?
“走吧,我们回去。”从侍者的手中接过纯白的獭兔茸毯,将那瘦削的小身子稳稳一抱,就沿着那烟雨长廊,一步步的越过那些尊敬躬身的侍者,踏上那数百米之长的藏红毯子。
檐下的风铃还在空响,,肩上的兔绒随着风微微颤动着,虞月那一头靠在时之昀宽阔肩上的及的长发,宛如浓密的水草,像水波般起伏着波漾开去。
一把浑圆的黑伞在时之昀头上绽开,微凉的溪风中夹杂着如牛毛般的细雨,粘在人的衣间,消失不见。
江上连绵的雾霭与细雨垂入江中,连接着那一圈圈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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