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闷了半晌，觉得身上的温度逐渐上来了。被子里热烘烘的，呆久了闷得要命，脸都发烧。我只好探出头去，跟他搭话：“谷子啊……”
上官怀谷睁开眼睛：“什么？”
我没料到他睡着了，贸然开口徒增尴尬，想了想灵光一现：“对了，俞执要回来了，再过几天，等迎冬一开，他就回来了。”
上官怀谷看了我半晌，颇有几分意兴阑珊道：“他老欺负你，你还盼着他回来？”
我说：“你不是他的头号大仇人吗？他头一个欺负的肯定是你。”
上官怀谷说：“他可欺负不了我……”
我恍然：“对，我明白的。”
上官怀谷惊道：“你明白了？你明白了些什么？”
我飞速答道：“他喜欢你嘛，断袖，龙阳，我明白的，我都明白。”
上官怀谷难得被噎了一下，片刻变了脸问我：“都是谁告诉你的？文漾？文涛？”
我：“不是。”
上官怀谷又问：“那，是黄淼？总不是司徒。”
我：“不是。”
上官怀谷皱眉道：“是皇子党？”我点点头。
上官怀谷大皱眉头：“是谁？俞撷还是俞括？俞攘说的你总不会信。”
我摇摇头：“都不是。”
上官怀谷一愣，道：“俞振？”
我点点头。
上官怀谷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那副神色，深深地皱起眉头，嘴唇紧抿，一句话不说地想事情。我趴在旁边看着他，把脖子上的通灵玉摘下来，往他嘴里放。上官怀谷抓住我的手，放在脸边蹭一蹭，神色变换几次，最后相当忧虑地问我：“你跟余振怎么突然这么好了？他说什么你都信。”
我啪地打在他脸上：“余振是我小弟，你不要这副表情。你们都是我的小弟，关系一定要好，要是我连党羽都管不好，怎么做大贪官？”
上官怀谷说：“就不能换个人做小弟吗？他胡说八道，还是皇子党。”
我不明白怎么谷子对他这么大偏见，辩解道：“他跟其他的皇子一点都不一样，人很好的，而且他从来都没有胡说八道。”
上官怀谷激烈地反驳：“怎么就没胡说八道了？你想想他跟你说的那些话，像什么样？”
我生气起来：“像乌龟王八蛋上官怀谷样！不许你那么说他！他说的明明是实话！”
上官怀谷高声道：“我就知道他整天给你灌迷魂汤！他说的那些没一点道理，你傻乎乎地信了，还质问我……”
他说到最后冷静下来，嗓门慢慢低了，口气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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