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幽灵和诺诺寻回来，把幽灵拖一边悄悄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同学这边有点儿事情，回头再给你电话好吗？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他用手掌安慰地轻轻碰碰我肩膀：“你要多保重，有需要再找我。”
我冲他安慰地笑笑，他也看看我笑笑，挥手走了。
我们出了公园，买点果品，直往丽华女儿所住的医院。走在住院部的走廊里，不知是药水的气味使我不安，还是环境的问题，我抓紧诺诺的手，诺诺比我更紧张，张开手就要我抱。我把诺诺搂在怀里，彼此才觉得安慰了一些。
某一间病房前，丽华站住，推开门。里边是两张床位，靠门的一张空着，靠窗的一张，躺了个头发枯黄的小女孩儿，见丽华进来，扁扁嘴，轻轻叫声：“妈……”。
女孩儿的脚边还坐了个老妇人，见到我们，急忙站起来，双手局促着找不到地方放，只好把笑憨憨地挂在脸上。
“娘。”丽华轻喊那老妇人。我们也跟着喊：“阿姨。”
“阿姨，我们是丽华师范的同学，过来看看孩子。”金子说。
我碰碰发了呆的诺诺的脸：“叫姐姐和婆婆好呀。”
谁知平常乖巧嘴快的诺诺扁扁嘴，什么也说不出。一种苦难和沉闷很快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丽华趋至女儿身边，问：“头还晕吗？”
女孩儿摇摇头。
“外婆是什么时候来看你的呀？”
“才坐下来没多大会。你爹去外面给妞妞买娃哈哈了。”丽华母亲接上。
“外面恁热，怎么叫他胡跑，不用惯孩子，生病了妞妞不吃零食的哦。”丽华说。妞妞怯怯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作声。
“你们看，这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丽华的母亲冲我们叹。
“哎呀，有什么不好过，丽华好说也是领国家工资的，人长得又不差，过段时间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年纪轻轻的，路还长着呢。”金子轻松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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