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身边的人:“送她去医院。”
江月夕挣扎着,竟然咳出一口血:“我不去医院。”
祁川吼道:“我让你送她去医院。不去就直接打晕了送去。不然让她倒在公司门口丢人现眼?”
这大概是祁川新来的助理。小助理唯唯诺诺,赶紧将江月夕送去医院。不管江月夕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江月夕到达医院时,直接晕了。
医生诊断:“是胃出血。还好送来的及时。”
小助理将江月夕安顿好,人就不见了。
江月夕在满是消毒水味的房间里悠悠转醒,月亮已经升起。
病房里十分空荡。面前的电视正好播放着晚间新闻。
“辰江董事长江佑挪用公款上千万,今日已捉拿归案。”
江月夕看着自己的爸爸江佑手上戴着手铐,原本意气风发精神矍铄的男人在短短几日之内头发斑白,苍老了十几岁。他跟着警察走进警察局。
记者在警察局门口采访他,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江佑对着镜头,嘴唇微动,清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记者再问:“对不起谁?”
江佑却怎么也不肯再说话了。
江月夕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摸到一手的润泽。水顺着手背,一直流到扎针的地方。手上正打着点滴的针头松动滴落的鲜血和这水混杂在一起,在雪白的床单上晕染开一片。可是她恍然不觉,她只觉得内心的痛比手上的痛还要更甚。
她直接将针拔了,往医院外面走。
夏天的晚上,应该是很闷热的。江月夕却觉得自己冷得全身在发抖。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没吃东西,没有钱,胃还在隐隐作痛。
简直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外面游荡了很久,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公园。
这个公园里处处都是树和灌木丛。月光落下来,投下斑驳的树影。树叶沙沙作响。
散步的人逐渐稀少,蝉鸣更加嘹亮。江月夕找到一处长椅坐下。
头顶是路灯和嗡嗡嗡飞舞着的蚊子。
不远处有个电话亭。
江月夕盯着那个电话亭盯了许久,脑子已经有点不太清醒。
她踉踉跄跄地走向电话亭,颤抖着手拨通了祁川的电话。
大约等了四十秒,电话自动挂断了。祁川没有接。
江月夕麻木地又打了一次。
这次是被直接挂断的。
江月夕继续打。
电话总算被接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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