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人和魔就不能在一起？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这就是悲哀么……
泪从眼角滴落，缓缓的滑过脸庞，一滴一滴，落在地牢的草堆上，渐渐散开来。
纪暖夏再一次挣扎，明知不一定能够挣开绳子，她也还是要试试！手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零洛寒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看着她的举动，心底升起疼痛之意，逐渐地蔓延到身体各处。
“暖夏，别费力气了。这么做，只会伤到自己。”零洛寒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为他毫无血色的脸增添了几分暖意，“还有，别哭，你哭的样子……很难看。”
纪暖夏听到他的话，渐渐放弃挣扎。吸了吸鼻子，同样笑了，只不过……笑得好牵强。她知道，洛寒很少笑，但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好，暖夏都听洛寒的，暖夏不哭。”
他们沉默地对视了许久，零洛寒终于在心底做了个决定。
只要，能够放她生路，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对不起，暖夏，为了你，我只能这么做……
“父亲，我们到外面谈。”零洛寒的思绪拉回现实，收起笑容，冷漠地说道。从前的那个零洛寒，又回来了。
“好。”他的父亲点点头，答应道，紧接着率先走出地牢。
纪暖夏有些慌了，直觉告诉她会发生什么事情。她连忙开口，试图阻止：“不，洛寒，有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知道么？就在这里说也不行么？”
“乖，不是说都听我的么？没事的，我一会儿就会回来。”零洛寒在临走之前，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过往再一次涌上脑海——
“喂，大冰山，你笑一笑会怎么样嘛？”
“对嘛，就是这样。洛寒，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样子很好看呢，以后一定要常笑喔！”
“洛寒是暖夏的，谁都不可以取代暖夏的位置。”
“即使，洛寒是恶魔，纪暖夏爱零洛寒这个事实也不会改变。”
“我们要一生一世在一起，不，应该是生生世世，零洛寒要永远永远都要陪着纪暖夏。”
…………
对不起，暖夏，那些……答应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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