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枫林的行动作息已被我了如指掌。
他不上自习,就定会被我从游戏厅或网吧抓回来。他和老师吵架,我定会逼迫他向老师道歉。他周末要和狐朋狗友去外面厮混定会被我拉到书店或图书馆待一天。
我强迫他做回小时候的样子。
所有的流言似乎都已被证实。可老师和段长处却揪不出我的毛病,只得听之任之。
莫枫林母亲的死,成为我们俩永远不能触及的伤痛,无人提及。
我只在冬季里种水仙。平时的季节,折一种很繁杂的纸花,方形纸,翻来倒去,最后拼出个蕾,四个花瓣,用极细的笔芯卷起,再松开,妖娆美丽的姿态,恍惚是真的。
无事的时候就折纸花打发时间。例如难得的体育课,难得的自习课,有人说话,有人背书,有人做题,有人看书。只有我折了一朵又一朵花,虚耗时光。
余姚和我同桌,于是便会帮我把花全收到袋子里,老师来的时候方便藏入抽屉。
江庆安常拿着题目和余姚讨论各种做法,不容置疑,他是个聪明的人。
余姚说江庆安周末会在广场上和朋友跳街舞,要不要一起去看。
真没意思。断然拒绝。
周末我可是要照例逛我的书店。和莫枫林一起。
莫枫林几乎要被我逼疯,他说小时候见你特脆弱一小姑娘现在怎么变这么蛮横。
我说善变是女人的天性。
他哈哈笑,敢问你今年贵庚?还女人,就一小孩。
我义正词严,你给我认真点。
他仿佛无奈,眼睛却笑成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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