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回想起苏若良的伤情话语,不禁泪如雨下。他每说一句,便如同尖刀向她的心口划去。她交付一生的人竟对她缺乏基本的信任,她顿觉自己可悲可怜,更对苏若良深感失望。可事到如今,这一切的错误也只能归咎于她自己。
伤心痛苦之下,她决定先与苏若良分开各自冷静,她将她的行李全都搬到了凤儿的铺房。苏若良回到家见雪梅的行李已被搬走,这更使他的怒火上涌,他满不在乎地自言自语道,“有什么了不起?想走就走!”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已经十日,两人一直处于僵持的局面中未有改观。表面上谁也未曾服过软,但心底里两人却存有诸多的依恋与不舍。
苏若良每日则与烟酒为伴,只有当他迷醉香烟之时,才会将这一切的烦恼忘却干净。那次之后,他又从齐儒君那里买了八包香烟。
令他颇感奇怪的是,自己若是一离了那烟,便萎靡不振,无精打采。起初他与雪梅怄气,并未理会。近来这几天,他反复思量,越来越觉得事有蹊跷。
齐儒君生活拮据,为人更是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但是赠他香烟十分慷慨。更令他起疑的便是这香烟,为何一沾上便神清气爽,如登仙界,一离开恰似百爪挠心,欲罢不能。
苏若良也是个极聪明的人,此事一旦让他发现疑点,他立刻想到此烟极有可能是鸦片!想到这个结果,不由得他后背发凉,可是他又想不明白自己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齐儒君为何要陷害于他?
疑虑丛生之下,他想还是要找齐儒君问个明白。
他再一次又来到了齐儒君的住所,站在拥挤的楼道里等待着他的归来。
过了半晌,齐儒君才回到住所,他身穿西装,胸前扎着领结,一看便知他定是出入高等场所。
齐儒君一见苏若良,便笑脸相迎。
“若良,你来了?怎么?烟又抽完了?”齐儒君笑笑,“你这烟瘾太大,我给你取!”
苏若良脸色阴沉,“我们进去再谈。”
齐儒君被他脸色惊的一顿,立刻又改换笑容,“好,你进来!”
走进屋中,一股发霉腐烂和异味扑鼻而来,再看房中布置,更是如同日寇扫荡过一般,凌乱不堪。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齐儒君站在当中极为显眼,令人啼笑皆非。
苏若良无暇理会他的房屋陈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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