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人，我今天只约了你一个。
清明心中一颤，热气上涌，脸上微微有点儿冒汗，站起身，从衣袋掏出支钢笔，递向高玲珑：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这支英雄牌钢笔，花掉了清明积攒四个月的积蓄。家里收入不多，孩子多，清明平时没有零花钱。其中三元，是清明拣费品卖了所得。其余三元五角，是去年清明大姐出嫁，他去压轿，按当地风俗，姐夫家给了清明六元压轿钱，清明花二元五角买书后剩下的。
清明为给高玲珑准备生日礼物，花光了所有积蓄！这钱本来清明想买书，今天，为能给高玲珑送件拿得出手的礼物，只好全花掉了。
高玲珑接过清明送她的钢笔：你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把钢笔拿在手里看了看，欢喜万分地道：我早想买支这种钢笔了，有了这支，我就不用再买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清明对高玲珑笑着，放低声音：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高玲珑脸上顿时浮起喜不自禁的笑容：真的？这件裙子是前几天，我爸到北京出差，从北京给我买的；你先吃点儿东西吧，我让服务员上菜，你想吃什么菜？
清明看桌子上放着一碟儿花生米，几块糖，还有几个核桃，拿起块糖，剥着糠纸回话：吃什么都行，我听说过生日要吃面，就吃点面吧。
高玲珑不再客气：那我就随便点了！看清明点头“嗯”了一声，她就去点了两碗面，一盘过油肉炒木耳，一盘肉炒豆腐和一个凉伴黄瓜。问清明行不行。
清明之前，只和父亲下过一次馆子，吃的是油条豆浆，没经验，只是连连点头：挺好的！
高玲珑又问清明喝不喝酒，清明摇摇头：我从不喝酒。
高玲珑提议：今天我过生日，喝点儿吧，别的酒我喝不惯，就要一瓶香槟，怎么样？
清明没喝过香槟酒，他在大姐结婚酒席上看过香槟酒标签；知道香槟酒和啤酒的酒精度差不多。尽管度数不高，喝多了一样醉人。
今天高玲珑提议要喝，清明也不好说不喝：行，就香槟吧。
两个人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说话，时间过得很快。香槟酒虽然味道甜香，但清明第一次喝酒，喝到半杯时，头脑已开始晕晕忽忽起来，脸上也阵阵发热。
高玲珑似乎对这种香槟酒很熟悉，喝酒中间还随口说出好几种香槟酒牌子和味道上的区别，听的清明产生一点儿淡淡的自卑。
高玲珑以前虽多次喝过这种酒，但喝了两杯后，两颊也渐渐浮起红霞。
清明看高玲珑红润的脸颊，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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