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若是没有那日洛玉涵寥寥几句的提醒，只怕她事发当日都要被蒙在鼓中。
虽不知有何缘由，但她是真真切切救了自己一回。
“青儿，我梳妆台上有一个描金百灵锁的匣子，你帮我拿过来。”洛云兮唤了一声，伸手接过就搁在桌上推了过去，笑道：“说起来上次的事情还要谢过妹妹，这虽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可女儿家用作装饰也好，还望妹妹别嫌弃。”
巴掌大的匣子里是十余颗淡紫色的珍珠，个个饱满圆润。
洛玉涵只瞧了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可却没有接，只颔首道：“姐妹本该相互提携，我相信，若是换了姐姐，也会倾尽心力来帮我的。”
洛云兮闻言眉间微挑，心中登时警觉：“那是自然，不知妹妹......可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虽是庶女，可父亲厚爱，生活用度上从不曾短缺什么，这日子平淡，到底是一步一步走过来了。我是不再求什么了，只是......姐姐可愿与我说些真心话？”洛玉涵眸光一闪，就落在了一旁的青儿身上。
“青儿，去小厨房瞧瞧我的雪梨煎好没有，近些日子这嗓子总是不舒坦。”洛云兮会意，抿唇笑了笑。
“是。”
青儿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一时间，屋子里悄无声息。
“如今，妹妹大可放心说了。”
“那我便直言了。”
手边的茶上方还有袅袅的茶香，午后阳光撒进来，都盛在一杯清茶中。
“眼下府中柳姨娘掌权，又得父亲喜爱，无人可分得春色，可谓是如日中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略懂几分明哲保身，及笄后，这亲事......是我做不了主的，大抵是嫁与权势之人做妾的。”
洛玉涵说得平淡，没有半分波澜。
“我就此一生也倒罢了，左右几年功夫，只要我顺着她们，便能得安稳二字。只是介时柳氏若扶正，定会慢慢将后院的人都清了，我忧心的，是清姨娘。”
清姨娘是她的生母。
洛云兮缓缓叹了口气，莫说柳氏扶正，就算不扶正，凭着她的性子，也定会这样做。等过几年侯府中的女儿都嫁出去，这些姨娘便是任人摆布了。
“清姨娘不争不抢，没有什么心思，父亲宠爱时，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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