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还未等欧阳羽轩开口，白衣就一句“陪我一起走走”，让他把要问的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他们确实是走的，没有用任何的代步工具，平日里本就不太热闹的主街上，更是一片寂静。
这静，让白衣略略有些失望。莫名的，白衣突然有些怀念凡间热闹的集市了。
白衣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毫不避讳，怕是神魂早就不知道游荡哪里去了。欧阳羽轩默默跟着她。
也不知道这样的静默过了多久，欧阳羽轩猛地回过神，才发现现下他们走的路，正是回众神祭坛的路。
出了神殿之后那四个神使也毫不怕被察觉，就差数步跟在他们的身后。虽不是圣女亲选，不过却都是挺安分的。
“圣女，臣冒昧一问，您为何要带臣离开？”
身后跟着的那四位神使皆是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走在前方的白衣脚下一顿，并未转过头，“欧阳，因为我知道，你也不喜欢那种地方。”
她的话毫不避讳。
“臣……不明白。”欧阳羽轩心下猛地一颤，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也算是我造的孽。在灵界之时，我将你从斗兽场带了回来，本以为送你到陛下的身边谋个不错的职位就好。”
“圣女……”
“欧阳，当初我将你从牢笼中解救，本以为这样你能够活得更快活些，却无意间又将你推进无尽禁锢之中，我对你有愧。而现在，若我再不开口你怕就要永永远远待在这个牢笼中了。”
白衣略略顿了下，转过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所以，接下来你的生命就是属于你自己的了。再不会有人去约束你，你可以活成自己想要活成的样子。”
“圣女，正如臣方才在殿上所言，臣愿意听从圣女的差遣！”欧阳羽轩撩起衣衫，毫不犹豫地跪下。袖中藏着的匕首闪现却已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身后四名神使略显惊愕，不过刚刚跨前一步，欧阳抬手阻止。
虔诚地低下头，另一手放在左胸口处，缓缓闭上眼，一字一句，“当年，欧阳羽轩曾经发过誓——我愿意永生做您的骑士！”
“欧阳！”白衣抬手，气流将他手里的匕首击飞。埋着深深无奈的眸子看着他，那一副生死无惧的样子让白衣叹了口气。
继而白衣转过头，甚是无奈，“只要不怕死，你想跟着我就跟着吧！”
“是。”
－
“樱姐姐？”
离得老远就看见众神祭坛旁，那一席白色祭祀服着身的女子。
那樱色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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