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梯时，排在后面的都忍不住抢先一步，文瑶再一次被挤在最后的角落里。
这时，楼上下来一位老婆婆，一身廉价的衣服，腰间围了一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皱皱巴巴的仆人围裙，衣摆和领口袖口处都染着洗不干净的污渍。
她颤巍巍的提着水桶往下走，一个惯性不小心把水洒到了身旁的几个女生身上，精心做了造型的女生们当然是开口就骂，骂完后似乎不解气般的跺了跺脚，冷哼了一声才转身走了上去，一副大小姐的脾气展现得淋漓尽致。老婆婆将她们显露出的厌恶尽收眼底，放下水桶，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老婆婆，你的水都洒了，我帮你去打吧。”文瑶目睹了刚才纠纷的全过程，那几个女生斜瞥的眼神，让她的心没来由的触痛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经常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文瑶忍不住对眼前的老婆婆报以同情，于是她走上前去温和地说道。
老婆婆把目光收了回来，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孩，看起来倒是个温顺朴实的孩子，开口道：“是不是我没洒到你身上你才愿意帮我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必了。”
“才不是呢，”文瑶指了指前面排起长队的人说道：“你看，反正前来面试的人一大堆，我排得又很靠后，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我啊，”文瑶想到老婆婆刚才提水桶的手颤巍巍的，又忍不住俏皮的补充道：“您也应该累了吧，不如我来帮你吧！我可是很能吃苦耐劳的哦！”
“哦？你能吃苦耐劳？”老婆婆皱皱眉头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应当是在父母庇护下成长的年纪，能忍受做仆人的辛苦吗？
“当然啦！”拜托，我这张穷酸相的脸有那么让人怀疑吗？文瑶暗暗地在心里加了一句。
“那好，既然你那么闲的话，走廊尽头的女厕所两个星期没人冲了，你去冲干净吧。”老婆婆倒是也没有让她替自己再去接一桶水，她挺了挺驼背的腰板，伸手指了指方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什么？冲厕所？！”文瑶不禁有些诧异。
老婆婆注视着文瑶惊讶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是有着几分抗拒，于是呼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不愿意就算了。”老婆婆那种命令般的口气还是没变，只是隐隐的听出似乎有些失望，真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文瑶抿了抿唇，看向密密麻麻的正排着队人群，犹豫了片刻才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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