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凌薇慢慢睁开双眼。姚律师永恒不变的语气在耳边传来。“凌薇，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嗯，马上。”放下电话，凌薇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起身向姚律师办公室走去。
姚正和看到凌薇进来，示意她坐下。
姚律师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律所新接的案子，合同纠纷案，报酬还不错，交给你了。”
换到以前，凌薇会什么都不说，直接接下这个案子。可是这次，凌薇拿着文件却是无比的沉重，看着手里的文件，她竟发起呆来。
“怎么了，有困难吗？”姚正和没有听到凌薇的回答，问道。“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直接说，我可以帮你。”
“这个案子，又是您帮我的吗？”凌薇没有明说，姚正和却已听出凌薇话里的意思，心想凌薇应该知道些什么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
“从四年前我来到律所，您对我就比其他人要好很多，别人进律所，光实习助理就要做一年，而我，竟在半年里，就从实习助理升到挂牌律师。”凌薇看着对面椅子上一脸常态，毫无任何表情变化的姚正和继续说道。“接的案子，也都是报酬很高的案子。”
“继续。”姚正和示意凌薇继续说道。
“我原来以为，您这四年对我的那些照顾，是因为对我的赏识。”凌薇回想到昨天辰亦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可我没想到，却是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您才那样‘照顾’我。”凌薇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我不希望我现在的成绩是因为别人的帮助才获得的。”凌薇倔强的说道，她不希望自己所获得的成绩，是因为张睿的几句话。她只想靠自己来争取一切。
姚律师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凌薇，他的眼神里一如平常，没有任何变化，让人很难看出其中的任何情绪变化。许久之后，姚正和才张口说道。“我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看轻自己。”
姚正和从座位上站起，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和凌薇各倒了一杯茶，将茶杯递给凌薇，自己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品着茶。
姚正和像在法庭陈述答辩状一般，说着他和张睿之间的关系。“我跟张睿的父亲是世交，张睿的父亲去世的早，而且他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我一直都很愧疚。”
姚正和品着杯中的茶，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神情。“当张睿拜托我安排你进律所的时候，我就答应了，但我也跟张睿说了，这是我能帮他的唯一的忙，剩下的，得看你自己的能力。”
凌薇没有插话，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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