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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沐的书房里，袅袅的静神香在空气中无声散发。三个男人关了房门，在屋里已经呆了足有一盏茶时间。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当年在假山旁的那个女人是候爷夫人？”李子沐皱了皱眉：“为什么？”
百执柳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泛上回忆的黯然：“当年，公主出事之后，我成了头号嫌犯。先皇气急之下出动所有禁卫军要捉拿我。可是我心里清楚那个真正害死了公主的凶手，其实正在逍遥法外。不管是为了公主还是为了我自己，我都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秦斯扬皱了皱眉：“我爹既然与你同属影卫，那他当年忽然带着我去金阳，是因为你真的逃去了金阳还是……”
“你爹是去替我查案了！”百执柳叹了口气：“你爹当年长我五岁，所以我入影卫营之后，一直颇受他照顾，与他私交甚深。后来我们更是一起被当时的太子爷，如今的皇上选作影卫。事情发生之后，京中也只有他还相信我的清白，一直暗中与我保持联络……”百执柳说到这，忽然话锋一转：“这些年，我一直留在京中易容潜进了各家后宅，几乎将我所知的当晚参加了夜宴的所有官员家中都巡了一遍。然后即使催眠了那些人，也从来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直到……旧年三月，昌平候的候府里发生小妾惨死案！”
“当时你也在昌平候府？”李子沐讶然问道：“这么说起来，你好像跟苏蒙是前后脚到的金阳。你假作中风，在济安堂替下了何大人。而当时，就是你去见苏蒙的时候……”
“没错！”百执柳点头：“王爷果然反应过人！当日昌平候府小妾被杀时，我正在其府中做家奴。那晚我潜入后宅想暗中催眠候爷，想看看他对于当年那件事有何印象。结果，好巧不巧发现了候爷夫人的一个秘密。当时她一个人坐在放置她妆奁的厢房里，窗门紧闭，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幅她自己的画像，神容哀凄，时尔轻笑时尔蹙眉，我由此猜测这幅画可能是出于男子之手。而当时月光下看着她的侧影，与当年我在假山旁看见的女人竟颇为神似。于是我在她离开之后，偷出了那幅画，为了不惹人疑心，我还特意偷走了几样贵重珠宝，而我离开时，恰好惊动了在院中等苏蒙的候府小妾，我捉住她的时候，苏蒙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口。情急之中我只好打晕了她脱身。也是在那时，我将那包画和珠宝遗在了院中，而当时院子里只有苏蒙和小妾了。”
“于是，你为了拿回那幅画，一路跟着苏蒙从京城跟到了金阳？”秦斯扬的声音陡然提高：“难怪当日苏蒙会在河边救下澈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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